谁有鬼谷子古文和翻译对照的呢?

2024-05-16

1. 谁有鬼谷子古文和翻译对照的呢?

鬼谷子全文及译文

《鬼谷子》序言

鬼谷子,姓王名诩,春秋时人。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之

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

鬼谷子为纵横家之鼻祖,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见《战国策》〕。另有孙膑与庞涓亦为其弟子之说〔见《孙庞演义》〕。纵横家所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义道德大相径庭。因此,历来学者对《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者极多。其实外交战术之得益与否,关系国家之安危兴衰;而生意谈判与竞争之策略是否得当,则关系到经济上之成败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谈技巧也关系到一人之处世为人之得体与否。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蹦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所谓「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此为《鬼谷子》之精髓所在。《孙子兵法》侧重于总体战略,而《鬼谷子》则专于具体技巧,两者可说是相辅相成。《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传。《鬼谷子》的版本,常见者有道藏本及嘉庆十年江都秦氏刊本。此电子文本为道藏本,取自萧登福先生之《鬼谷子研究》

1《鬼谷子》捭阖第一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远终阴,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注释】  捭:〔音bai3〕分  阖:〔音he2〕关。 稽:〔音ji1〕考。 朕:〔音zhen4〕迹象。 牧:处理。 内:接纳;忤:逆

译文

纵观古今历史,可知圣人生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成为众人的先导。通过观察阴阳两类现象的变化来对事物作出判断,并进一步了解事物生存和死亡的途径。计算和预测事物的发生过程,通晓人们思想变化的关键,揭示事物变化的征作兆,从而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所以,圣人在世界上的作用始终是一样的。

事物的变化是无穷无尽的,然而都各有自己的归宿;或者属阴,或者归阳;或者柔弱,或者刚强;或者开放,或者封闭;或者松驰,或者紧张。

所以,圣人要始终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度量对方的智谋,测量对方的能力,再比较技巧方面的长处和短处。至于贤良和不肖,智慧和愚蠢,通用性和怯懦,都是有区别的。所有这些,可以开放,也可以封闭;可能进升,也可以辞退;可以轻视,也可以敬重,要靠无为来掌握这些。

考察他们的有无与虚实,通过对他们嗜好和欲望的分析来揭示他们的志向和意愿。适当贬抑对方所说的话,当他们开放以后再反复考察,以便探察实情,切实把握对方言行的宗旨,让对方先封闭而后开放,以便抓住有利时机。

或者开放,使之显现;或者封闭,使之隐藏。开放使其显现,是困为情趣相同;封闭使之隐藏,是因为诚意不一样。

要区分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就要把那些计谋研究明白,计谋有与自己不相同的和相同的,必须有主见,并区别对待,也要注意跟踪对方的思想活动。

如果要开放,最重要的是考虑周详;如果要封闭,最重要的是严守机密。由此可见周全与保密的重要,应当谨慎地遵循这些规律。

让对方开放,是为了侦察他的真情;让对方封闭,是为了坚定他的诚心。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使对方的实力和计谋全部暴露出来,以便探测出对方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因此而心思索,假如不能探测出对方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为此而自谓封闭,或者是通过封闭来自我约束;或者是通过封闭使别人被迫离开。

开放和封闭是世界上各种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开放和封闭都是为了使事物内部对立的各方面发生变化,通过一年四季的开始和结束使万物发展变化。

不论是纵横,还是离开、归复、反抗,都必须通过开放或封闭来实现。开放和封闭是万物运行规律的一种体现,是游说活动的一种形态。人们必须首先慎重地考察这种变化,事物的吉凶,人们的命运都系于此。

口是心灵的门面和窗户,心灵是精神的主宰。意志、情欲、思想和智谋都要由这个门窗出入。因此,用开放和封闭来的把守这个关口,以控制出入。

所谓“捭之”,就是开放、发言、公开;所谓“阖之”,就是封闭、缄默、隐匿。阴阳两方相谐调,开放与封闭才以有节度,才能善始善终。

所以说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等,属于“阳”的一类事物,叫做“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灾害、刑戳、诛罚等,属于“阴”的一类事物,叫作“终止”。

凡是那些遵循“阳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新生派”,他们以谈论“善”来开始游说;凡是那此遵循“阴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没落派”,他们以谈论“恶”来终止施展计谋。

关于开放和封闭的规律都要从阴阳两方面来试验。因此,给从阳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给从阴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的来求索微小,以崇高来求索博大。由此看来,没有什么不能出去,没有什么不能进来,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用这个道理,可以说服人,可以说服家,可以说服国,可以说服天下。要做小事的时候没有“内”的界限;要做大事的时候没有“外”有疆界。

所有的损害和补益,离去和接近,背叛和归附等等行为,都是运用阴、阳的变化来实行的。阳的方面,运动前进;阴的方面,静止、隐藏。阳的方面,活动显出;阴的方面,随行潜入。阳的方面,环行于绺和开端;阴的方面,到了极点显就反归为阳。

凡是凭阳气行动的人,道德就与之相生;凡是凭阴气而静止的人,形象就与之相成。用阳气来追求阴气,要靠道德来包容;用阳气来结纳阳气,要用外来约束。阴阳之气相追求,是依据并启和关闭的原则,这是天地阴阳之道理,又是说服人的方法,是各种事物的先异,是天地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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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鬼谷子》反应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犹张□纲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纲也。常持其纲驱之。

己反往,彼复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愚智,事皆不疑。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远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入;喜怒由此以见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欲平静以听其辞,观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符应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见形也,若光之与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铁;若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圆与方。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译文

在古代能以“大道”来化育万物的圣人,其所作所为都能与自然的发展变化相吻全。

反顾以追溯既往,再回首以察验未来;反顾以考察历史,再回首以了解当今;反顾以洞察对方,再回首以认识自我。动静、虚实的原则,如果在未来和今天都得不到应用,那就要到过去的历史中去考察前人的经验。有些事情是要反复探索才能把握的,这是圣人的见解,不可不认真研究。

人家说话,是活动;自己缄默,是静止。要根据别人的言谈来他的辞意。如果其言辞有矛盾之处,就反复诘难,其应对之实就要出现。

语言有可以模拟的形态,事物有可以类比的规范。既有“象”和“比”存在,就可以预见其下一步的言行。所谓“象”就是模仿事物,所谓“比”,就是类比言辞。

然后以无形的规律来探求有声的言辞。引诱对方说出的言辞,如果与事实相一致,就可以刺探到对方的实情。这就像张开网捕野兽一样,要多设一些网,聚集在一起来等待野兽落入。如果把捕野兽的这个办法也能应用到人事上,那么对方也会自己出来的,这是钓人的“网”。

但是,如果经常拿着“网”去追逐对方,其言辞就不再有平常的规范,这时就要变换方法,用“法象”来使对手感动,进而考察对方的思想,使其暴露出实情,进而控制对手。

自己返过去,使对手返回来,所说的话可以比较类推了,心里就有了底数。向对手一再袭击,反反复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过说话反映出来,圣人可以诱惑愚者和智者,这些不必再怀疑。

古代善于从反面听别人言论的人,可以改变鬼神,从而刺探到实情。他们随机应变很得当,对对手的控制也很周到。如果控制不周到,得到的情况就不明了,得到的情况不明了,心里底数就不全面。

要把模仿和类比灵活运用,就要说反话,以便观察对方的反映。想要讲话,反而先沉默;想要敞开,反而先收敛;想要升高,反而先下降;想要获取,反而先给与。要想了解对方的内情,就要善于运用模仿和类比的方法,以便把握对方的言辞。同类的声音可以彼此响应,合乎实际的道理会有共同的结果。

或者由于这个原因,或者由于那个原因;或者用来侍奉君主,或者用来管理下属。这就要分辨真伪,了解异同,以分辨对手的真实情报或诡诈之术。活动、停止,应该说、沉默都要通过这些表现出来,喜怒哀乐也都要借助这些模式,都要事先确定法则。

用逆反心理来追索其过去的精神寄托。所以就用这种反听的方法。自己要想平静,以便听取对方的言辞,考察事理,论说万物,辨别雄雌虽然这不是事情本身,但是可以根据轻微的征兆,探索出同类的大事。就像刺探敌情而深居敌境一般,要首先估计敌人的能力,其次再摸清敌人的意图,像验合符契一样可靠,像螣蛇一样迅速,像后羿张弓射箭一样准确。

所以要想掌握情况,要先从自己开始,只有了解自己,然后才能了解别人。对别人的了解,就象比目鱼一样没有距离;掌握对方的言论就像声音与回响一样相符;明了对方的情形,就像光和影子一样不走样;侦察对方的言辞,就像用磁石来吸取钢针,用舌头来获取焦骨上的肉一样万无一失。自己暴露给对方的微乎其微,而侦察对手的行动十分迅速。就像阴变阳,又像阳转阴、像贺变方,又像方转贺一样自如。

在情况还未明朗以前就圆略来诱惑对手,在情况明朗以后就要用方略来战胜对方。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都可用这个方法来对待。

如果自己不事先确定策略,统帅别人也无法步调一致。做事没有技巧,叫做“忘情失道”,自己首先确定斗争策略,再以此来统领众人,策略要不暴露意图,让旁人看不到其门道所在,这才要以称为“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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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鬼谷子》内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

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欲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阴虑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

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

而阴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

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注释】  内:入。 楗:门拴。 内楗:在本文指以言辞与谋略游说国君。

译文

君臣上下之间的事情,有的距离很远却很亲密,有的距离很近却很疏远。有的在身边却不被使用,有的在离去以后还受聘请。有的天天都能到君主眼前却不被信任,有的距离君主十分遥远却听到声音就被思念。

凡是事物都有采纳和建议两方面,平常的东西都与本源相连结,或者靠道德相连结,或者靠朋党相连结,或者靠钱物相连结,或者靠艺术相连结。

要想推行自己的主张,就要做到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想亲近就亲近,想疏远就疏远;想接近就接近,想离去就离去;想被聘用就被聘用,想被思念就被思念。就好象母蜘蛛率领小蜘蛛一样,出来时不留洞痕,进去时不留标记,独自前往,独自返回,谁也没法阻止它。

所谓“内”就是采纳意见;所谓“揵”就是进献计策。

想要说服他人,务必要先悄悄地揣测;度量、策划事情,务必要循沿顺畅的途径。暗中分析是可是否,透彻辨明所得所失,以便影响君主的思想。

以道术来进言当应合时宜。以便与君主的谋划相合。详细地思考后再来进言,支适应形势。

凡是内情有不合时宜的,就不可以实行。就要揣量切摩形势,从便利处入手,来改变策略。用善于变化来求被采纳,就像以门管来接纳门楗一样顺当。

凡是谈论过去的事情,要先顺畅的言辞,凡是谈论未来的事情要采用容易、变通的言辞。善于变化的的,要详细了解地理形势,只有这样,才能沟通天道,化育四时,驱使鬼神,附合阴阳,牧养人民。

要了解君主谋划的事情,要知晓君主的意图。所办的事情凡有不合君主之意的,是因为对君主的意图留于表面亲近,而背地里还有距离。如果与君主的意见没有吻合的可能,圣人是不会为其谋划的。

所以说,与君主相距很远却被亲近的人,是因为能与君主心意暗合;距离君主很近却被疏远的人,是因为与君主志向不一;就职上任而不被重用的人,是因为他的计策没有实际效果;革职离去而能再被反聘的人,是因为他和主张被实践证明可行;每天都能出入君主面前,却不被信任的人,是因为他的行为不得体;距离遥远只要能扣到声音就被思念的人,是因为其主张下与决策都相合,正等他参加决断大事。

所以说,在情况还没有明朗之前就去游说的人,定会事与愿违,在还不掌握实情的时候就去游说的人,定要受到非议。

只有了解情况,再依据实际情况确定方法,这样去推行自己的主张,就可以出去,又可以进来;既可以进谏君主,坚持己见,又可以放弃自己的主张,随机应变。

圣人立身处世,都以自己的先见之明来议论万事万物。其先之明来源于道德、仁义、礼乐、忠信和计谋。首先摘了《诗经》和《书经》的教诲,再综合分析利弊得失,最后讨论就任还是离职。

要想与人合作,就要把力量用在内部,要想离开现职,就要把力量用在外面。处理内外大事必须明确理论和方法。

要预测未来的事情,就要善于在各种疑难面前临机决断。

在运用策略时要不失算,不断建立功业和积累德政。善于管理人民,使他们从事生产事业,这叫做“巩固内部团结”。

如果上层昏庸不理国家政务,下层纷乱不明为臣事理,各执己见,事事抵触,还自鸣得意;不接受外面的新思想,还自吹自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朝廷诏命自己,虽然也要迎接,但又要拒绝。

要拒绝对方的诏命,要设法给人一种错觉。就像圆环旋转往复一样,使旁人看不出您想要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急流勇退是最好的办法。

谁有鬼谷子古文和翻译对照的呢?

2. 鬼谷子的作品原文

 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纳⑩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系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远终阴,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犹张罝纲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纲也。常持其纲驱之。己反往,彼复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愚智,事皆不疑。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远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己欲平静以听其辞,观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符应不失,如螣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见形也,若光之与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铁;若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圆与方。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欲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阴虑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而阴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窹,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戏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巇之理也。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身;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蘖之谋,皆由抵戏。抵戏之隙为道术用。天下纷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鼠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戏罅。圣人见萌牙戏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戏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者,天地之使也。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可以检下。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  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来近。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后重累;或先重累,而后毁之;或以重累为毁;或以毁为重累。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涧而箝之,其事用抵巇。将欲用之于天下,必度权量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岨崄(zǔ yǎn)之难易,人民货财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就说其所重,以飞箝之辞,钩其所好,乃以箝求之。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飞箝之缀也。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可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覆相求,因事为制。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御世、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时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与之转化。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无常与,无不与;无所听,无不听;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其术也,用之于天下,必量天下而与之;用之于国,必量国而与之;用之于家,必量家而与之;用之于身,必量身材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必先谋虑计定,而后行之以飞箝之术。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非至圣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实,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知,乃可以进,乃可以退,乃可以纵,乃可以横。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何谓量权?曰:度于大小,谋于众寡;称货财有无之数,料人民多少、饶乏,有余不足几何?辨地形之险易,孰利孰害?谋虑孰长孰短?揆君臣之亲疏,孰贤孰不肖?与宾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观天时之祸福,孰吉孰凶?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侧孰辨?能知此者,是谓量权。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者,不能隐其情。情欲必出其变。感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与语,而更问其所亲,知其所安。夫情变于内者,形见于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隐者,此所以谓测深探情。故计国事者,则当审权量;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情欲,必出于此。乃可贵,乃可贱;乃可重,乃可轻;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败;其数一也。故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隐匿,无可索之。此谋之大本也,而说之法也。常有事于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难为。故曰:揣情最难守司。言必时其谋虑。故观蜎飞蠕动,无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几之势也。此揣情饰言,成文章而后论之也。  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隐。微摩之以其索欲,测而探之,内符必应;其索应也,必有为之。故微而去之,是谓塞窌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无患。摩之在此,符之在彼,从而用之,事无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所谓主事日成者,积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积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 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宜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也。廉者,洁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故圣人所以独用者,众人皆有之;然无成功者,其用之非也。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故谋必欲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 :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言或反覆,欲相却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也。佞言者,谄而干忠;谀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决而干勇;戚言者,权而干信;静言者,反而干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纵舍不疑者,决也;策选进谋者,权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奸邪。故曰:参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者见)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之也 。物有不通者,圣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讳忌也。众口铄金,言有曲故也。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长,而谈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辞言有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以此明之;与不智者言,将以此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而事不乱;终日不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忘。听贵聪,辞贵奇。  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于古之所从。故郑人之取玉也,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异同之分也。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 ,斯盖其分也。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直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也。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比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无以人之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人之有好也,学而顺之;人之有恶也,避而讳之;故阴道而阳取之。故去之者,从之;从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恶,故至情托焉。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贵制人,而不贵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既用,见可否,择事而为之,所以自为也。见不可,择事而为之,所以为人也。故先王之道阴。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圣人之制道,在隐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之义,则可于语。由能得此,则可以杀远近之诱。  凡决物,必托于疑者。善其用福,恶其用患;善至于诱也,终无惑偏 。有利焉,去其利,则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于善者,隐托于恶,则不受矣,致疏远。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离害者,此事之失。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阳德之者,有以阴贼之者,有以信诚 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阳励于一言,阴励于二言,平素、枢机以用;四者微而施之。于事度之往事,验之来事,参之平素,可则决之。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则决之;不用费力而易成者,可则决之;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为之者,可贵则决之;去患者,可贵则决之;从福者,可则决之。故夫决情定疑,万事之基,以正治乱,决成败,难为者。故先王乃用蓍龟者,以自决也。  安徐正静,其被节先肉。善与而不静,虚心平意以待倾损。右主位。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思虑者,则无不知;辐辏并进,则明不可塞。右主明。德之术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高山仰之可极,深渊度之可测,神明之德术正静,其莫之极。右主德。用赏贵信,用刑贵正。赏赐贵信,必验而目之所闻见,其所不闻见者,莫不谙化矣。诚畅于天下神明,而况奸者干君。右主赏。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后,荧惑之处安在。右主问。心为九穷之治,君为五官之长。为善者,君与之赏;为非者,君与之罚。君因其所以求,因与之,则不劳。圣人用之,故能赏之。因之循理,故能长久。右主因。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则群臣生乱,家于其无常也,内外不通,安知所闻,开闭不善,不见原也。右主周。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明知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天下奸,莫不谙变更。右主恭。循名而为贵,安而完,名实相生,反相为情,故曰名当则生于实,实生于理,理生于名实之德,德生于和,和生于当。右主名。  将为肢箧探囊发匮之盗,为之守备,则必摄缄滕,固扃橘,此世俗之所谓智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滕、扃橘之不固也。然则向之所谓智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故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其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耶?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网罟屋州闾乡里者,曷常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朝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耶?并与其圣智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十二代而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智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鬼谷子》转丸第十三〔原文现已失传〕《鬼谷子》胠乱第十四〔原文现已失传〕另有本经阴符七篇、持枢篇、中经篇略。

3. 抱薪趋火,如何解释?

  所谓抱薪趋火选自【《鬼谷子》】,好比抱着柴草向烈火走去,干燥的柴草就首先着火燃烧;往平地倒水,湿的地方就要先存水。这些都是与事物的性质相适应的。

  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故谋必欲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  ;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  :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所以说谋划必须周到慎密;游说要选择与自已观点相通的对象。所以说:“办事情要稳健,无懈可击。”要想使所主持之事取得成功,必须有适当的方法。所以说:“客观规律是与天时互相依附的。”进行游说的人必须使自已的说辞合于情理,合情合理才有人听。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规律。
  好比抱着柴草向烈火走去,干燥的柴草就首先着火燃烧;往平地倒水,湿的地方就要先存水。这些都是与事物的性质相适应的。以此类推,其他事物也是这样的。这就是“内符”与“外摩”的相适应的道理。所以说按着事物的不同特性来实施“摩”之术,哪有不发生反应的呢?根据被游说者的欲望而施行“摩”之术,哪有不听从游说的呢?所以说只有圣人最能实行揣摩之术。大凡通晓机微的人都会把握好时机,有成绩也不居功,天长日久就一定取得成功。


  【《鬼谷子》捭阖第一】
  原文
  奥①若稽⑧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②。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③,筹策万类之终始,达④人心之理,见变化之眹⑤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⑥,乃可阖⑦,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⑨之。
  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纳⑩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远终阴,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注释
  ①粤:发语词,无实意。
  ②先:先导。
  ③门户:关键之处。
  ④达:通达。
  ⑤眹:〔音zhen4〕征兆、行迹。
  ⑥捭:〔音bai3〕分。
  ⑦阖:〔音he2〕关。
  ⑧稽:〔音ji1〕考。
  ⑨牧:处理。
  ⑩纳:收纳闭藏;
  忤:逆。
  [译文]
  纵观古今历史,可知圣人生活在天地间,就是做大众的先导者。通过观察阴阳变化可对事物作出判断,并进一步把握事物存亡之理。测算万物的发展变化过程,通晓人类思维的规律,揭示事物变化的征兆,从而控制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所以,圣人在世界上始终是奉守大自然阴阳一道的变化规律,并以此驾驭万物的。因为事物的变化虽然无穷无尽,然而都各有自己的归宿:或者属阴,或者归阳,或者柔弱,或者刚强;或者开放,或者封闭;或者松弛,或者紧张。
  所以,圣人要始终把握万物发展变化的关键。审察它的变化顺序,揣度它的权谋,测量它的能力,再比较技巧方面的优劣。至于贤良和不肖.智慧和愚蠢,勇敢和怯懦,都是有区别的。所有这些,可以开放,也可以封闭;可以进升,也可以辞退;可以轻视,也可以敬重,都要仰仗无为来认识考察它们。审察它们的有无与虚实,通过对它们嗜好和欲望的分析来揭开它们的意愿。适当贬抑对方所说的话,当它们开放以后,再反复考察,以便探察实情,切实把握对方言行的实质,让对方先封闭而后开放,以便寻求有利时机。开放时使之显现;封闭时使之隐藏。开放使其显现,是因为与对方情感一致;封闭使之隐藏,是因为与对方诚意不同。至于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就要把那些计谋研究清楚,要明白对方计谋有与自己不相同的,有与自己相同的,必须有主见,同时要注意按照对方的思想志向,区别对待。
  如果要开放,最重要的是考虑周详;如果要封闭,最重要的是处事慎密。周密最重要的是要精细,要合乎规律和道理。让对方放开,是为了侦察他的真情;让对方封闭,是为了坚定他的诚心。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让对方的实力和计谋全部暴露出来,以便探测出对方的各方面实力表现。圣人要为。此而用心思索,假如不能探测出对方现有实力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为此而焦虑。因此,所谓开放,或者是要自己出去;或是让别人进来。所谓封闭,或者是通过封闭自我约束;或者是通过封闭使他人离开。开放与封闭是世界上各种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开放和封闭都是为了使事物阴阳对立的各方面发生变化,一年四季始行、终结促使万物发生变化。由此可知万物纵横变化,无论是离开、归复、反抗,都是必须通过开放或封闭来实现的。
  开放和封闭是万物运行的现象,是游说活动的一种形态。人们必顺首先慎重地考察万物变化,事情的吉凶,人们的命运都系于此。口是心灵的门窗,心是精神的主宰。意志情欲、思想和智谋都要由口出入。因此,用开放和封闭法来把守这个关口,以控制出入。所谓“捭之”,就是使之开放、发言、公开;所谓“阖之”,就是使之封闭、缄默、隐匿。阴阳两方相谐调,开放与封闭才能有节度,才能善始善终。所以说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等,属于“阳”的一类事物,叫做“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灾害、刑戮、诛罚等,属于“阴”的一类事物,叫做“终止”。凡是那些遵循“阳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新生派”,它们以谈论“善”来开始游说;凡是那些遵循“阴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没落派”,它们以谈论“恶”来终止施展计谋。
  关于开放和封闭的规律都要从阴阳两方面来试验。因此,给从阳的方面来游说的人按崇高的原则引导对方,而给从阴的方面来游说的人按卑下的原则引导对方。用卑下来求索微小,以崇高来求索博大。由此看来,没有什么不能出去,没有什么不能进来,没有什么办不成的。用这个道理可以游说人,可以游说家,可以游说国,可以游说天下。要做小事,要进入无限微妙境界——阴;要做大事,要进入无限广大境界——阳。所有的损害和补益,离去和接近,背叛和归附等等行为,都是在阴、阳的变化中运行的。阳的方面,运动前进;阴的方面,静止、隐藏。阳的方面,活动显示;阴的方面,随行潜入。阳的方面,环行于终点,开端是阴,阴的方面,到了极点就反归为阳。凭“阳道”运动者,在活跃中道德就会与之相生,以“阴道”而运动者,在安静中,有力相助,自有形势。所以,用“阳”来求得“阴”,就要用道德来包容;用“阴”来求得“阳”,就要施用力量。“阳君”与“阴臣”相互追求,就是遵循“捭阖”之理。这是天下大道理——阴阳之道。也是向他人游说的基本方法。
  捭阖阴阳之道,是万事万物的根本道理,是天地间解决万事万物的钥匙。
  【《鬼谷子》反应第二】
  原文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犹张□纲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纲也。常持其纲驱之。
  己反往,彼复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远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欲平静以听其辞,观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符应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见形也,若光之与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铁;若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圆与方。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鬼谷子》内揵第三】
  原文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欲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阴虑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
  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而阴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
  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
  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注释
  君臣之事:君主与臣子上下之间的关系。
  就:接近,靠近。
  御:使用。
  内:向君王进谏说辞,从而结交君王取得信任。
  揵:向君王进献计策,以辅佐君王,成就事业。
  内揵:在本文指以言辞与谋略游说国君。
  【《鬼谷子》抵戏第四】
  原文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戏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戏之理也。
  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身;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谋,皆由抵戏。抵戏之隙为道术用。
  天下纷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鼠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戏罅。圣人见萌牙戏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戏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者,天地之使也。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可以检下。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
  注释
  抵:抵塞。
  戏:隙。
  抵戏:意为堵塞有缺漏的地方。
  【《鬼谷子》飞箝第五】
  原文
  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来近。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后重累;或先重累,而后毁之;或以重累为毁;或以毁为重累。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涧而箝之,其事用抵戏。
  将欲用之于天下,必度权量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阻险之难易,人民货财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就说其所重,以飞箝之辞,钩其所好,乃以箝求之。
  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飞箝之缀也。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可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注释
  飞:制造声誉。
  箝:箝制。
  飞箝:意为先以为对方制造声誉来赢取欢心,再以各种技巧来箝制他。
  【《鬼谷子》忤合第六】
  原文
  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覆相求,因事为制。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御世、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时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与之转化。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无常与,无不与;无所听,无不听;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其术也,用之于天下,必量天下而与之;用之于国,必量国而与之;用之于家,必量家而与之;用之于身,必量身材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必先谋虑计定 ,而后行之以飞箝之术。
  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 。
  非至圣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实,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知,乃可以进,乃可以退,乃可以纵,乃可以横。
  注释
  忤,相背;合,相向。合于此,必忤于彼。良臣须择主而事。
  【《鬼谷子》揣篇第七】
  原文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
  何谓量权?曰:度于大小,谋于众寡;称货财有无之数,料人民多少、饶乏,有余不足几何?辨地形之险易,孰利孰害?谋虑孰长孰短?
  揆君臣之亲疏,孰贤孰不肖?与宾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观天时之祸福,孰吉孰凶?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侧孰辨?能知此者,是谓量权。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者,不能隐其情。情欲必出其变。感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与语,而更问其所亲,知其所安。夫情变于内者,形见于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隐者,此所以谓测深探情。
  故计国事者,则当审权量;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情欲,必出于此。乃可贵,乃可贱;乃可重,乃可轻;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败;其数一也。
  故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隐匿,无可索之。此谋之大本也,而说之法也。常有事于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难为。故曰:揣情最难守司。言必时其谋虑。故观□飞蠕动,无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几之势也。此揣情饰言,成文章而后论之也。
  注释
  揣:估量。
  【《鬼谷子》摩篇第八】
  原文
  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隐。微摩之以其索欲,测而探之,内符必应;其索应也,必有为之。故微而去之,是谓塞□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无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从而用之,事无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所谓主事日成者,积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积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 ,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 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宜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也。廉者,洁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故圣人所以独用者,众人皆有之;然无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故谋必欲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 ;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 :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注释
  摩,顺,合也;意为以事情去顺合于说服之君王。
  【《鬼谷子》权篇第九】
  原文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 。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言或反覆,欲相却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也 。
  佞言者,谄而干忠;谀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决而干勇;戚言者 ,权而干信;静言者,反而干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纵舍不疑者,决也;策选进谋者,权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奸邪。故曰:参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者见)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之也 。物有不通者,圣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讳忌也。众口铄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长,而谈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辞言有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 。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
  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拙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过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以此明之;与不智者言,将以此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而事不乱;终日不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忘。听贵聪,辞贵奇。
  注释
  权:权衡。
  干:同于或为。
  【译文】
  “游说”,就是说服别人;要能说服别人,就要给人以帮助。凡是经过修饰的言辞,都是被借以达到某种目的,凡是被借用的东西,都既有好处,也有害上,凡要进行应酬和答对,必须掌握伶俐的外交辞令。凡是伶俐的外交辞令,都是不实在的言论。要树立起信誉,就要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就是为了让人检验复核。凡是难于启齿的话,都是反面的议论,凡是反面的议论,都是诱导对方秘密的说辞。说奸佞话的人,由于会诌媚,反而变成“忠厚”;说阿庚话的人,由于会吹嘘,反而变成“智慧”;说平庸话的人,由于果决,反而充变了了“勇敢”;说忧伤说的人,由于善权权衡以而变成“守信”;说平静话的人,则于习惯逆向思维,反而变成“胜利”。为实现自己的意图而应和他人欲望的,就是诌媚;用很多美丽的词语去奉承他人,就是吹嘘;根据他人喜好而进献计谋的人,就是玩权术;即使有所牺牲也不动摇的,就是有决心;能揭示缺陷,敢于责难过失的就是敢反抗。
  人的嘴是关键,是用来找开和关增长感情和心意的。耳朵和眼睛是心灵的辅佐和助手,是用来侦察奸邪的器官。只要心、眼、耳三者协调呼应,就能沿着有利的轨道运动。使用一些烦琐的语言也不会发生混乱;自由驰骋地议论也不会迷失方向;改变论论主题也不会发生失利的危险。这就是因为看清了事物的要领。把握了事物的规律。
  没有视力的人,没有办法向他展示五彩颜色;没有听力的人,没有办法跟他讲音乐上的感受。不该去 地方,是那时没有可以开导的对象;不该来的地方,是因为这里没有能接受你这样的说法:“口可以用来吃饭,但不能用它讲话”。因为说的容易犯忌。“众人的口可以熔化金属”,这是产凡是言论都有复杂的背景和原因。
  一般人的常情是,说出话就希望别人的从,做事情就希望成功。所以聪明的人不用自己的短处,而宁可用愚人的长处;不用自己的笨拙,而宁可用愚人的技巧,因此才不至陷于困于困境。说到别人有利的地方,就要顺从其所长,就到别人的短处,就要避其所短。甲虫自卫时,一定是依靠坚硬和厚实的甲壳;螫虫的攻击,一定会用它的毒针去螫对手。所以说,连禽兽都知道用其所长,游说者也应该知道运用其所该运用的一切手段。
  因此,游说辞令有五种,即病、怨、忧、怒、喜。病是指底气不足,没有精神;怨,是指导极度伤心,没有主意;忧,是指闭塞压抑,无法宣泄;怒,是指狂燥妄动,不能自制;喜,是指任意发挥,没有重点。以上五种游说辞令,精通之后就要以运用,对自己有利是老谋深算可以实行。因此与聪明的人谈话,就要依靠广博的知识;与笨拙的人谈话,要清楚易懂;与善辩的人谈话要依靠简明扼要;与地位显赫的人谈话,就要依靠宏的气势;与富有的人谈话,就要依靠高层建瓴;与贫究的人谈话,就要讲究实际利益;与卑贱的人谈话,要依靠谦敬;跟勇敢的人谈话,要果敢决断;跟有过失的人说话,要直率尖锐。所有这些都是游说的方法,而人们的作为经常与此相反。与聪明的人谈话就要让他们明白这些方法,与不聪明的人谈话,就要把这些方法教给他,而这样做是很困难的。游说辞令有许多类,所说之事又随时变化。如果整天游说,能不脱离原则,事情就不出乱子。如果一天从早到晚不变更方向,就不会违背宗旨。所以最重要的是不妄加评论。对于听觉来说,最宝贵的是清楚,对于思维来说,最宝贵是是非分明;对于言辞来说,最宝贵的是出奇制胜。

抱薪趋火,如何解释?

4. 求《鬼谷子·内揵篇》“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的翻译,并解释“使”的词性和词义和作用。

你的问题有点复杂,主要涉及到有关古文的句读问题。
原文不但与上文“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有关,也与下文“见其谋事,知其志意”有关。

秦恩复嘉庆十年刊本的注释者,对这段原文的句读划分是:“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将“而牧人民,见其谋事,知其志意”划为另一句。

房立中主编的“新编鬼谷子全书”对这段原文的句读是:“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将“见其谋事,知其志意”划为另一句。

由于他们的句读划分不同,所以对原文的解读也不相同。
其中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秦本的注释者认为“化育四时”和“使鬼神”是人不能为的事,所以在注释时,将“使”当着助动词解,即:现代人总结古人这种用语习惯而将其归类成使令动词句,也就是按使令动词句来注释这句原文。所以,就有了“乃能使鬼神德合于阴阳”的注释。

而房本的翻译者,因为没有考虑这一点,认为“善变者”既然能做到“审知地势,乃通于天”,原本就具备“化四时,使鬼神”的能力,对“使”的解读基于“使”的基本动词义,所以将“使”解读为“驱使”。至于“善变者”是不是真的能够“驱使鬼神”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后人对这段原文的解读,不但存在着句读上的歧义,而且还存在着衍文。到目前为止,所有版本对这段原文的解读,无论从语法上,还是从语义上,乃至逻辑上,都存在着道不明,解不透的问题。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对这段原文的句读划分应该是:

“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见其谋事知其志意。”(“民”是衍文)。也可划成“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见其谋事,知其志意。”(即用分号将其隔断)

所以,你求解原文的大意是:如同化育四时,就像驱使鬼神;道合阴阳变化,才能把控别人。

5. "鬼谷子"的出处

鬼谷子,姓王名诩,春秋时人。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称鬼谷
先生。

    鬼谷子为纵横家之鼻祖,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见战国策〕。另有孙
膑与庞涓亦为其弟子之说〔见孙庞演义〕。

    纵横家所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义道德大
相径庭。因此,历来学者对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者极多。其实外交战术之得
益与否,关系国家之安危兴衰;而生意谈判与竞争之策略是否得当,则关系到经济上之成败
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谈技巧也关系到一人之处世为人之得体与否。当年苏秦凭其三
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
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蹦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所谓「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
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此为鬼谷子之精髓所在。孙
子兵法侧重于总体战略,而鬼谷子则专于具体技巧,两者可说是相辅相成。

    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传。鬼谷子的版本,常见者有道
藏本及嘉庆十年江都秦氏刊本。。

    国标码表中无对应的少数汉字,均以“□”符号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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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捭阖第一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
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
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
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
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
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
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
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
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
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
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

    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
「得意」、「喜欲」,为『阳』,曰『始』。

    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
「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

    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
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
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
天下。

    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

    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远终阴,阴极反阳。

    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
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
户。

    注释

    捭:〔音bai3〕分。

    阖:〔音he2〕关。

    稽:〔音ji1〕考。

    朕:〔音zhen4〕迹象。

    牧:处理。

    内:接纳;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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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反应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
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
察。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犹张□纲
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鲋��说鋈酥�僖病33制涓偾��*

    己反往,彼复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
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
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远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
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
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
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欲平静以听其辞,观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
内,量其能,射其意;符应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
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见形也,若光之与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铁;若舌
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圆与方。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
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
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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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内楗第三内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
思。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色。用其
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
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欲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阴虑可否,明言得
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
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
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

    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而阴疏。事有不合
者,圣人不为谋也。

    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
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
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

    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
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
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
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注释

    内:入。

    楗:门拴。

    内楗:在本文指以言辞与谋略游说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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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抵戏第四抵戏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
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戏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
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戏之理也。

    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身;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
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谋,皆由抵戏。抵戏之隙为道术用。

    天下纷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鼠匿,贪利诈伪者
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戏罅。圣人见萌牙戏
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
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
此之时,能抵为右。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戏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
者,天地之使也。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可以检下。
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

    注释

    抵:抵塞。

    戏:隙。

    抵戏:意为堵塞有缺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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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飞箝第五

    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来近。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
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
用。

    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
后重累;或先重累,而后毁之;或以重累为毁;或以毁为重累。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
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涧而箝之,其事用抵戏。

    将欲用之于天下,必度权量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阻险之难易,人民货财
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就说其所
重,以飞箝之辞,钩其*�茫�艘泽榍笾�*

    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宣
之,此飞箝之缀也。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可横,可引而
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注释

    飞:制造声誉。

    箝:箝制。

    飞箝:意为先以为对方制造声誉来嬴取欢心,再以各种技巧来箝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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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忤合第六

    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覆相求,因事为制。是以圣人居天地
之间,立身、御世、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时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
此先知之,与之转化。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无常与,无不与;无所听,无不听;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
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其
术也,用之于天下,必量天下而与之;用之于国,必量国而与之;用之于家,必量家而与
之;用之于身,必量身材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必先谋虑计定,而后行之以飞
箝之术。

    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
桀,而不能所明,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
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

    非至圣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
不能用兵;忠实无实,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知,乃
可以进,乃可以退,乃可以纵,乃可以横。

    注释

    忤,相背;合,相向。合于此,必忤于彼。良臣须择主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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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揣篇第七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
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

    何谓量权?曰:度于大小,谋于众寡;称货财有无之数,料人民多少、饶乏,有余不足
几何?辨地形之险易,孰利孰害?谋虑孰长孰短?揆君臣之亲疏,孰贤孰不肖?与宾客之智
慧,孰多孰少?观天时之祸福,孰吉孰凶?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
孰好孰憎?反侧孰辨?能知此者,是谓量权。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
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者,不能隐其情。情欲必出其变。感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
与语,而更问其所亲,知其所安。夫情变于内者,形见于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隐者,此
所以谓测深探情。

    故计国事者,则当审权量;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情欲,必出于此。乃可贵,乃可
贱;乃可重,乃可轻;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败;其数一也。

    故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隐匿,无可索之。此谋之大本也,而说之法也。常
有事于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难为。故曰:揣情最难守司。言必时其谋虑。故观□
飞蠕动,无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几之势也。此揣情饰言,成文章而后论之也。

    注释

    揣: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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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摩篇第八

    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隐。微摩之以其索欲,测而探
之,内符必应;其索应也,必有为之。故微而去之,是谓塞□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
故能成其事而无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从而用之,事无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
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阴,故曰
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所谓主事日成者,积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积善也,而
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而民不知所以
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廉,有以信;有以
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宜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
也。廉者,洁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故圣人所以独用者,众人皆有
之;然无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故谋必欲
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
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
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
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
拘,久而化成。

    注释

    摩,顺,合也;意为以事情去顺合于说服之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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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权篇第九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应对者,利辞
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橐病#ㄑ曰蚍锤玻��嗳匆病#┠蜒
哉撸�绰垡玻蝗绰壅撸�黾敢病*

    佞言者,谄而干忠;谀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决而干勇;戚言者,权而干信;静言
者,反而干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纵舍不疑者,决也;策选进谋者,
权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奸邪。故曰:参
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者见)要得理。故无目
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
之也。物有不通者,圣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讳忌也。
众口烁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
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
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长,而谈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
曰:辞言有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恐者,肠绝而无
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
之,利则行之。

    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
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
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以此明之;与不智者言,将以此教之;
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而事不乱;终日不变,而不失其主。
故智贵不忘。听贵聪,辞贵奇。

    注释

    权:权衡。

    干:同于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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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谋篇第十

    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
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于古之所从。

    故郑人之取玉也,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

    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
也;同恶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异同之分也。
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斯盖其分也。

    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
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
数,明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
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

    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直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也。

    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
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
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

    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比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
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
者,危。无以人之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人之有好也,学而顺
之;人之有恶也,避而讳之;故阴道而阳取之。故去之者,从之;从之者,乘之。貌者不美
又不恶,故至情托焉。

    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贵制人,而不贵制于人。制人
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
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
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既用,见可否,择事而为之,所以自为也。见不可,择事而
为之,所以为人也。故先王之道阴。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圣人之制道,在隐
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之义,则可于语。由能得此,则可以杀
远近之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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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决篇第十一

    凡决物,必托于疑者。善其用福,恶其用患;善至于诱也,终无惑偏。有利焉,去其
利,则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于善者,隐托于恶,则不受矣,致疏远。故其有使失利
者,有使离害者,此事之失。

    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阳德之者,有以阴贼之者,有以信诚之者,有以蔽匿之
者,有以平素之者。阳励于一言,阴励于二言,平素、枢机以用;四者微而施之。于事度之
往事,验之来事,参之平素,可则决之。

    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则决之;不用费力而易成者,可则决之;用力犯勤
苦,然不得已而为之者,可贵则决之;去患者,可贵则决之;从福者,可则决之。故夫决情
定疑,万事之基,以正治乱,决成败,难为者。故先王乃用蓍龟者,以自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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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符言第十二

    安徐正静,其被节先肉。善与而不静,虚心平意以待倾损。

    右主位。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
以天下之心思虑者,则无不知;辐辏并进,则明不可塞。

    右主明。

    德之术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高山仰之可极,深渊度之可测,神明
之德术正静,其莫之极。

    右主德。

    用赏贵信,用刑贵正。赏赐贵信,必验而目之所闻见,其所不闻见者,莫不谙化矣。诚
畅于天下神明,而况奸者干君。

    右主赏。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后,荧惑之处安在。

    右主问。

    心为九穷之治,君为五官之长。为善者,君与之赏;为非者,君与之罚。君因其所以
求,因与之,则不劳。圣人用之,故能赏之。因之循理,故能长久。

    右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则群臣生乱,家于其无常也,内外不通,安知所闻,开闭不
善,不见原也。

    右主周。

    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明知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天下奸,莫不谙变
更。

    右主恭。

    循名而为贵,安而完,名实相生,反相为情,故曰名当则生于实,实生于理,理生于名
实之德,德生于和,和生于当。

    右主名。

    注

    右:有。

"鬼谷子"的出处

6. 鬼谷子七十二计术

第一计阳谋阴谋
鬼谷子曰:“智略计谋,各有形容,或圆或方,或阴或阳,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所谓主事成者,积德也。”
第二计扭转乾坤
鬼谷子曰:“故静固志意,神归其舍,则威覆盛矣,威覆盛,则内实坚,内实坚,则莫当。”
第三计 各个击破
鬼谷子曰:“分威法伏熊,分威者,神之覆也。”
第四计 如闭如卦
鬼谷子曰:“环转因化,莫之所为,退为尤仪。”
第五计盗尽天机
鬼谷子曰:“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御击、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象之宜。”
第六计 一言兴邦
鬼谷子曰:“圣人所贵道微妙者,诚以其可以转危为安,救亡使存也。”
第七计众不敌寡
鬼谷子曰:“将枢,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不可逆之,逆之,虽盛必衰。”
第八计计中诡计
鬼谷子曰:“凡趋合倍反,计有造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复相求,因事为制。”
第九计 天地无常
鬼谷子曰:“天地所变换,既有变换,岂能长久乎?”
第十计推陈出新
鬼谷子曰:“曲则全,枉则过,满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第十一计 高瞻远瞩
鬼谷子曰:“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亦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
第十二计翻手为背
鬼谷子曰:“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借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占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
第十三计忤合深谋
鬼谷子曰:“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复相求,因事为制,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其术也。用之天下,必量天下而为之;用之国,必量国而与之;用于家,必量家而与之;用之身,必量身材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就桀,然后合于汤,吕尙三就文王,三入殿,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
第十四计 暗度陈仓
鬼谷子曰:“圣人之道阳,愚人之道阴,圣人之制道,在隐与匿。”
第十五计 一点突破
鬼谷子曰:“从外制内,事有因,由而随也。”
第十六计 视微成巨
鬼谷子曰:“察其事,论万物,别雌雄,虽非其事,见微知类。”
第十七计主客互变
鬼谷子曰:“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有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定也,此其道不行也,柔弱胜于刚强,故积弱可以为强。”
第十八计 纳叛招降
鬼谷子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
第十九计 应敌而动
鬼谷子曰:“从而应之,事无不可。”
第二十计三教九流
鬼谷子曰:“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求近,其有隐括,乃可挣,乃可求,乃可用。”
第二十一计 散纵连横
鬼谷子曰:“用分威散众之权,以见其兑威。”
第二十二计飞钳破敌
鬼谷子曰:“飞钳篇谓‘立世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用或称财货琦珠、白玉、采邑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间以箝之,将用之天下,必量权度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险阻之难易,人民财货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说其所望,以飞钳之辞,钩其所好,以箝求之,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三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合之,以意宜之,此飞钳之缀也。用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而从,可箝而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
第二十三计 料敌如神
鬼谷子曰:“寂然不动,感而遂能天下之敌,能知于知,见于不见。”
第二十四计 间不能人
鬼谷子曰:“筹措万类之始终,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
第二十五计弱可攻强
鬼谷子曰:“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也有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定也,此其道术行也,柔胜于刚强,故积弱可以为强。”
第二十六计 无中生有
鬼谷子曰:“神道混沌为一,以变论万义类,说义无穷”。
第二十七计空中楼阁
鬼谷子曰:“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
第二十八计 带兵带心
鬼谷子曰:“摄心者,人系其心于己。”
第二十九计 一石二鸟
鬼谷子曰:“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敌下。”
第三十计 四两千斤
鬼谷子曰:“何谓量权?曰:度于大小,谋于众寡”。
第三十一计 万金间敌
鬼谷子曰:“事皆有内捷,索使本捷或结以财货,或结以采邑。”
第三十二计制人行权
鬼谷子曰:“事贵制人,而不贵见制于人;治人者,握权也,见制人者,制命也;道贵制人,不贵制于人也;制人者握权,制于人者失命
第三十三计 谋泄无功
鬼谷子曰:“欲说者务隐度,计事者务循顺”。
第三十四计怒倾帝王
鬼谷子曰:“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怒者,动也。”
第三十五计 万年大计
鬼谷子曰:“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
第三十六计 无形之势
鬼谷子曰:“势者,利害之决,权变之威,势败者,不以神肃察也。”
第三十七计不战为勇
鬼谷子曰:“主兵日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也。”
第三十八计 霸者之资
鬼谷子曰:“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
第三十九计 无百年敌
鬼谷子曰:“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反于是,杵于彼,其术也。”
第四十计降人引路
鬼谷子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易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手势譬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
第四十一计 招贤攉奇
鬼谷子曰:“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而无隙者也。”
第四十二计推己及人
鬼谷子曰:“无以人之近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
第四十三计反有所得
鬼谷子曰:“欲强反剑,欲高反下,欲取反予,此言反听之道,有以致诱之。”
第四十四计 退避观战
鬼谷子曰:“郄无极大,御无强大,则背可胁而并。”
第四十五计脱困之法
鬼谷子曰:“中经,谓振穷趋急。”鬼谷子《中经》讲的就
第四十六计 以静制动
鬼谷子曰:“天下之牝,常以静胜牝,牝以静为下。”
第四十七计千金买马
鬼谷子曰:“用赏贵信,古之善摩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
第四十八计兼弱攻味
鬼谷子曰:“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谦,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直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也,谦者,洁也,信者,明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
第四十九计录功遗过
鬼谷子曰:“是故智者不用其短,而用与人之所长,智者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
第五十计 下诏求贤
鬼谷子曰:“故圣人以无为待有德,言察辞,合浴室。”
第五十一计 身后之计
鬼谷子曰:“缀去者,谓缀己之系言,使有余思也。”
第五十二计 退兵制兵
鬼谷子曰:“有退兵之术,有制兵之法,入军不被甲兵。”
第五十三计 大贤无敌
鬼谷子曰:“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
第五十四计 攻国攻敌
鬼谷子曰:“制人者握权也。”
第五十五计 两力均衡
鬼谷子曰:“少则可以得众,故积不足可以为有余。”
第五十六计以隐为显
鬼谷子曰:“用人之道,用之必隐,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隐匿,无所索之,此谋之大本也。”
第五十七计伏间制胜
鬼谷子曰:“熊之捕击,必先伏而后动,将欲动变,必先养志,伏意以视间。”
第五十八计矫枉过正
鬼谷子曰:“圣人见萌芽觑隙,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
第五十九计强而避之
鬼谷子曰:“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
第六十计诱敌之诱
鬼谷子曰:“圣人所诱,愚智之事皆不疑。”
第六十一计 间接观察
鬼谷子曰:“审定有无,以其实虚,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
第六十二计养虎为患
鬼谷子曰:“故胜者斗其攻势,苟进而不知退,弱者闻衷其负,见其伤,则强大力倍,死而是也。”
第六十三计主观大害
鬼谷子曰:“合而不结者,阳亲而阴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
第六十四计 欲将取之
鬼谷子曰:“以象动之,以报其心,见其情,随而牧之。”
第六十五计 善用敌人
鬼谷子曰:“古之善摩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
第六十六计 孤掌难鸣
鬼谷子曰:“出无间,入无联,独来独往,莫之能止”
第六十七计利害相关
鬼谷子曰:“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玉、避白、采邑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
第六十八计 制造敌人
鬼谷子曰:“斗郄者,斗强也。”
第六十九计 以敌为师
鬼谷子曰:“效之于人,验去乱之前,吾归于诚已”
第七十计 耳食传谣
鬼谷子曰:“金门空物,众口能烁之,则以众口有私曲故也。”
第七十一计 潜人核心
鬼谷子曰:“威肃内盛,推间而行之,则势散。”
第七十二计修成正果
鬼谷子曰:“真人者,与天为一,而知之者,内修炼而知之,谓之圣人。”

7. 苏轼《策略一》翻译

原文]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③,近而疏④;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曰进前 而不御⑤,遥闻声而相思。事皆有内揵,素结本始⑥。或结以道德,或结以 党友,或结以财货,或结以采邑⑦。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 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蛈母⑧之从 其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揵者揵所谋也。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 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曰进前而不御者, 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故曰:“不见其类⑨而为之 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⑩。此用可出可入,可 揵可开。”
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揵万物。由夫道德、仁义、礼乐、计谋,先取
《诗》、《书》,混说损益(11),议论去就(12)。欲合者,用内;欲去者, 用外(13)。外内者必明道数(14),揣策来事(15),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 功建德。治民入产业(16),曰“揵而内合”。上暗不治(17),下乱不寤(18), 揵而反之(19)。内自得(20),而外不留说(21),而飞之(22)。若命自来己, 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23)为大仪(24)。
[注释]
①内:纳的意思,也就是叙述自己的观点。
  ②揵(jiàn)通楗,本义为门闩。有坚持的意思,又有承担、关闭、堵 塞、束缚等意。
③远而亲:看似疏远,其实极亲密。
④近而疏:看似亲密,其实极为疏远。
⑤御:“用”的意思。
  ⑥素结本始:素,平常,本始,本源、根本。本篇指在君臣心灵之间, 紧紧的联着一条绳子。
⑦采邑:就是封地。
⑧蛈母:就是土蜘蛛,每当出入巢穴时,都要一一把穴口加盖以防外敌。
⑨类:类似、共同点。
⑩术:技能、谋略、手段。 (11)先取《诗》、《书》,混说损益:引用“诗经”和“书经”来验证
自己的观点,加以褒贬。 (12)议论去就:议论是否应该作。
(13)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从内运动可使情合,在外运动可使情离。 (14)外内者必明道数:在决定内外大事时,必须明白道理。 (15)揣策来事:推断将来的事情。 (16)产业:产是谋生,财产。业是事情、经营功绩。 (17)上暗不治:是说君主昏庸不能推行善政。 (18)下乱不寤:百姓叛乱而不能辨明事理。寤通悟。 (19)揵而反之:固守己见,也会使事物走向反面。

(20)自得:君主自以为贤明。 (21)不留说:不采纳他人的进言。 (22)飞之:褒奖的意思,飞是表扬。 (23)退:保全。 (24)大仪:大法,大原则。
[译文]
  君臣上下之间的事情,有的距离很远却很亲密,有的距离很近却很疏远。 有的留任在身边却不使用他,有的离任以后反受聘请。有的天天都能见到君 主却不被信任,有的离君主十分遥远却被思念。凡是事物内部都有规律,任何平常的东西都与本源相结合。或者用道德相结合,或者用朋党相结合,或者靠钱物相结合,或者靠封土相结合。要想推行一种主张,就要做到想进来 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想亲近就亲近,想疏远就疏远;想接近就接近,想 离去就离去,想聘用就聘用,想思念就思念。就好像母蜘蛛率领小蜘蛛一样, 出来时不留痕迹,进去时不留痕迹,独自前往,独自返回,谁也没法制止它。 所谓“内”就是接受采纳意见;所谓“揵”就是进献谋策。所以说,与 君主相距很远却被亲近的人,是因为能与君主心意暗合;距离君主很近却被 疏远的人,是因为与君主志趣不一;在职上任而不被重用的人,是因为他的计策没有实际效果;革职离去再被反聘的人,是因为他的主张被变化着的现实证明可行;每天都出入君主面前,却不被信任的人,是因为他行为与实情相悖;距君遥远却被思念的人,是因为其主张正与决策者相合,正等他参加决断大事。所以说,在没有看清对方之前就去游说的人,定会事与愿违,在不掌握实情的时候就去游说,定然没有好结果。只有了解情况,依据实际确 定方法,去推行自己的主张,才可以出去,可以进来;可以进谏君主,坚持己见;又可以放弃自己的主张,随机应变。
  圣人立身处世,就是依据此理而有先见之明,议论万事万物。其先见之 明来源于道德、仁义、礼乐和计谋。首先是《诗经》和《书经》的教诲,再综合分析利弊得失,最后讨论是就任还是离职。要想与人合作,就要在内部努力,要想离开现职,就要把力量用在外面。处理内外大事,必须先明确理论和方法,会预测未来,并善于在各种疑难处,当机立断。在运用策略时没 有失误,从而建立功业和积累德政。管理百姓,要使他们从事生产事业,这叫做内部安定,团结一致。
如果国君昏庸不理国家政务,基层纷乱不明,为臣理事,各执己见,事事抵触,还自鸣得意;不接受外面的新思想,还自以为是。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朝廷诏命自己,虽然也要迎接,但有所防备。如果要拒绝诏命时,也要设法给人一种错觉。就像圆环旋转往复一样。就不如急流勇退,乃是最好的。
[解析]
  古代君臣关系是很难处的。君王声威赫赫,臣子也常在“一人之下,万 人之上”,不可一世,然而二者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君王应怎样的明鉴清醒, 臣子应如何保其本位,进退有度,则是一门大学问。
  当代的人际关系也当借鉴于此。在上下级关系中,在集团矛盾,商业经 营中,进退有度地创造理想的环境,使对方接受我方的意图,也是非常必要 的。
  本篇名为“内揵”,指人的内心应自守,不被外物纷扰,不被琐事搅乱, 才能有所为。
  
  本篇所论及的人与人(包括君臣)的关系是在内揵的前提下,有清醒的 交往目的与原则。以情为重,而又仁义宽容。以“情”字为网络事物的中心, 为应变事物以变通之法。即是鬼谷子的主导思想,也是人之常情,得“情” 自合,而失“情”则自去,才是建功立业的根本。
  在古代,游说君王的谋士们,灵活机警之徒,不自傲,往往成功。危言、 直言不易被他人接受。以情动人,以理动人,以义动人常常有效。
  战国时,赵国的国君赵惠文王死了(公元前 266 年),赵太后临时管理 国政。第二年,秦国派兵大举进攻赵国,形势很危急,赵国派人向齐国请求 救兵,但齐国说:“必须让赵太后的幼子长安君到我国来当人质,我们才能 出兵。”赵太后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不答应这个条件。大臣们纷纷劝谏,但 赵太后就是不听,她还下令说:“如果有谁再来劝谏,我就要朝他脸上吐唾 沫。”这样一来,谁都不敢去劝谏了。
  左师触龙见国情紧急,便想了一个计策,前去会见赵太后,赵太后见了 触龙,显得很生气。触龙则故意走得很慢,而且东拉西扯地和赵太后说了些 闲话,这才使赵太后稍微和气了一些。接着,触龙又说起自己的儿子,意思 是想为儿子谋求个差事。赵太后高兴地答应了,触龙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接 触正题,谈起了长辈该如何爱护儿子的道理,赵太后因为已经消了气,所以 对这些道理也听得入耳了。触龙说,为儿子着想,不能光看眼前,还应当考 虑他的将来,让他建功,他才能立业。赵太后终于被触龙说服了,同意派长 安君到齐国去做人质。长安君到了齐国,齐国果然出兵,解除了赵国的危机。 “内揵术”是《鬼谷子》中关于进献计谋的方法。主张拉近与游说对象 的关系,使其总是想着自己。要用道德、党友或财货等手段与游说对象联系 在一起。只要意见被采纳了,就可以独往独来。“内”就是使人采纳自己的 计策,“揵”是设法坚持自己的计策,要设法使自己的道德与被游说者暗合, 使自己的志向与被游说者一致,要设法得到重用,即使由于某种原因被解职, 也要设法再度被启用;要使自己的行为合于分寸、得体,使自己的谋略与决 策者一致。这就需要掌握被游说者的想法,不能草率行动。待完全掌握情况
以后,就可以控制对方。
  楚汉争霸时期,刘邦曾封张敖为赵王。西汉建立后,丞相赵午、贯高撺 掇赵王,谋杀汉高祖。篡汉登基。
汉高祖惊闻此讯后,马上下令搜捕赵王及其逆臣,并颁下诏书:“追随
赵王反叛者,罪及三族。”赵王一看势头不对,携大臣田叔、孟舒至长安请 罪。
  刘邦一见赵王,气得鼻孔生烟,把赵王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废赵王为 宣平侯。
  接着审讯田叔、盂舒。不打不相识,一席谈话,二人的韬略雄才使刘邦 目瞪口呆,他万万设想到,小小的赵国还隐匿有这样的奇才!于是,擢田叔 为汉中守、盂舒为云中守。
  汉文帝即位后,曾问田叔,“你可知道当今天下德高望重的长者是谁 吗?”
“愚臣以为云中守盂舒才是德高望重的长者。” 文帝摇摇头:“匈奴进攻云中,孟舒不能坚守,损兵折将数百人,这也
算得上德高望重的长者?” 田叔跪下叩头辩解道:“贯高谋反时,高祖曾诏谕全国,凡追随赵王者

罪及五族,孟舒自知罪过难免,便追随赵王到长安请罪,本想就打定要死的 主意,他也不知道日后要去云中守,更不会料到战事失利。”
  田叔越说越起劲:“做了云中守以后,孟舒能尽心尽责。他爱兵如子, 兵也敬他为父,上下拧成一股绳,交融甚欢。匈奴每次进攻,盂舒能够身先 士卒、士兵们也争先恐后地猛打猛冲,觉得为郡守而战,死也值得,这难道 是孟舒瞎指挥,逼士兵去送死吗?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将士们连日征战, 疲惫不堪,但望着奋力争杀的士卒,他能说什么好呢?”
  文帝听过田叔这一番辩解,恍然大悟,心想:“孟舒果真是一位贤臣”。 此时,孟舒因战事失利,已被撤职查办,听候处理。不久,一道诏令又把孟 舒召回云中,继续做他的太守。
  田叔在文帝面前直抒己见解救孟舒。使汉文帝顿开茅塞,捐弃前嫌,重 新用孟舒,也不愧是一位贤君呀。君臣之间,都应以诚相见。
  “内揵术”是《鬼谷子》中关于进献计谋的方法。“内”就是使人采取 自己的计策,“揵”是设法坚持自己的计策,可以以情动人,以理动人。所 以历史上出现了一计一谋定乾坤这样的事。
  做人臣的遇到贤明的圣主,在刚见面的时候,图谋事业,度量方略,必 定有一定计谋。根据这个谋策决定行事的方法,以后终身为之奋斗而不改变 目标。
伊尹隐耕于有莘,应汤的三次聘请出来助汤伐桀。要使人君成为尧舜一
样的圣明君主,使人民和尧舜时期一样的安居乐业,以后伐夏功成,使汤成 为后世的尧舜,汤的圣名传于天下。
传说藏身于傅岩,商高宗武丁察访于傅野得到了他,于是立他为相,传
说作《说命》三篇,来辅佐高宗治理天下,其功绩像日月星辰一样。 管仲助齐桓公成霸业,商鞅辅佐秦成强国,虽然有些圣儒提到他们感到
厌恶,看不起他们,然而考察他们的施政情况,不曾有一点违背他们开始的
谋略。
  韩信劝汉高祖刘邦任用天下勇敢的人,用城邑褒封功臣,发义兵攻楚军, 平定三秦之地。攻下魏国后,立即北面拿下燕、赵,东面攻下齐国,南面断 绝楚军粮道,西面与汉王会军以至消灭楚王,后来没有一句话不成为现实。 诸葛亮向刘备通论天下形势,分析天时、地利、人和各种因素,指出了 发展变化的必然结果。后来历史的变化正如他当初指出的那样。世人称他为
未出茅庐已知天下三分。
  房玄龄捧策见太宗,帮助太宗收罗天下的有识之士,和众将密切合作, 共创唐室基业。到他当宰相后,国家的典章制度都是他一手制定。虽然是几 百年后,对社会仍然产生良好结果。
  王朴奉事周世宗柴荣。五代时天下大乱,王朴以“平边策”上书世宗。 认为:“唐丢掉吴蜀、晋失去幽、并,我们从这里应该知道平定那些地方的 方法。??等待时机,消灭他们。”世宗用了王朴的策略,取得了很大的胜 利。
  在古代圣人立身处世,就是以先见之明议论万事万物,其先见之明来源 于道德、仁义、礼乐和计谋。他们用言辞、智谋与国君能说话,说话前都做 好充分准备,不打无准备、无把握之仗。正确处理好“投其所好”和政治道 德标准。所以在当时收到良好的效果。
在外交活动中以“情”通融,宽容之法常会赢得人民。

  40 年代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日本军队背信弃义疯狂虐侍美国官兵,引 起了美国上下的愤怒。当年的指挥官麦克阿瑟将军对此恨之入骨。
  1945 年,日本投降,麦克阿瑟被任命为驻日盟军总司令,负责日本战后 工作。这一任命使世界注目,人们纷纷预测,日本要遭受大规模的报复了。 出乎意料的是,麦克阿瑟却主张宽恕政策。
  麦克阿瑟手下的一些军官早想发泄一下对日本侵略者的深仇大恨,多次 建议把天皇裕仁这一头号战犯处死,麦克阿瑟拒绝了。他认为:这样做,会 使日本人对盟军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1945 年 9 月 27 日天皇怀着忐忑不安 的心情来到美国大使馆。麦克阿瑟获悉后,赶快来到了会见大厅的门口礼貌 地迎候了天皇,以上宾礼仪接待。天皇以负罪的心情主动说道:“麦克阿瑟 将军,我对贵国和世界人民犯下了不可宽恕的罪行,我今天来见你,是要把 我交由您所代表的各个大国来裁决。我对我的人民在战争中所做的一切政 治、军事决定和采取的一切行动承担全部责任。”麦克阿瑟听到这些话后, 十分高兴,他回答说:“战争责任是要追究的,但天皇可以例外。请相信, 您将受到我们占领军的妥善对待。”这几句话使天皇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使 他感动得手足无措,连声说:“谢谢,谢谢。”
  麦克阿瑟的宽容政策,遭到了盟军一大批人的强烈反对,他们要以血还 血,惩前毖后。指责麦克阿瑟毫无道理,心怀叵测。麦克阿瑟解释说,“从 感情上,我是仇恨日本人的。但一旦取得胜利,作为占领军的最高长官就不 能感情用事。我现在关心的是怎样使他们重新站起来,而不是永远爬不起 来。”
麦克阿瑟的宽容政策起了很好的作用。在以武士道精神著称的日本,美
军的占领并未遇到多少障碍。1951 年 4 月 16 日当麦克阿瑟离职回国时,日 本总理大臣吉田茂向全国发表广播讲话时说:“麦克阿瑟将军为我国利益所 做的贡献是历史上的一个奇迹。??我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国人民对他的离职 所感到的依依惜别之情。”以后吉田茂评论说,麦克阿瑟对裕仁处理得当, 是美国对日本占领之所以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天皇在日本人的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他对日本人有着神秘的影响。如
果麦克阿瑟处死裕仁,或做其他有意贬低天皇身份的事,必将伤害日本人的 感情,使占领变得十分困难。麦克阿瑟对天皇的宽大,则是使用了攻心为上 的原则,利用了天皇的影响。
1945 年 8 月 15 日日本向盟国投降。当天,美国总统杜鲁门任命麦克阿
瑟为驻日盟军总司令,并负责战后日本的重建的重要任务。 这一任务十分艰巨。日本军人具有武士道精神,死硬派可能顽抗和搞暗
杀。虽然进驻日本存在很大的危险,麦克阿瑟仍然大胆决定同第一批占领军 一起出发去日本。
  8 月 30 日麦克阿瑟乘坐“巴丹”号飞机抵达了日本厚木。为了防止意外 悲剧的发生,警卫人员戒备森严,如临大敌。面对众多围观的日本人,麦克 阿瑟镇定自若,他命令警卫人员收起武器,随行高级人员也把佩带的手枪放 在飞机上。这一举动在日本收到了良好的心理效果,美国人在日本国土上不 带武器表明,日本确实已经失败了。
  麦克阿瑟在数百万日本部队尚未解除武装的情况下,只带少数先遣人 员,无所防备地到一个战败国家,显示了冷静与勇气。尤其重要的是他对日 本人的信任感,博得了日本人由衷的赞羡和感激。
  
  在商业经营中动之以情,撼之人心,常是赢得顾客的绝招。法林是美国 著名商人,他看到许多商品积压,于是处心积虑,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在波 士顿市中心的繁华处开了一家商店,并在电视上做了广告,声称该店有一套 与众不同的经营方法:商品标出价格的头 12 天按全价出售,从第 13 天起到
第 18 天降价 25%;从第 19 天到第 24 天,降价 50%;第 25 天至 30 天,降
价 75%;第 31 天至第 36 天,如果仍然没人要,商品就送给慈善机构。 这一商店的开办立即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几乎任何一个人都想去这个
商店看一看。大部分人预言,“这个笨蛋将倾家荡产。”因为,如果顾客等 到商品价格降到最低时才买,商店岂不吃大亏?
  然而,事实却是法林商店的商品十分畅销。一家制衣厂的产品积压很多 年,求助于法林,结果不久便销售一空。
  法林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推测到了顾客的心理:我今天不买,明天就会被 他人买走,还是先买为强。更何况还有些同情者呢。
  威尔逊也是一个美国商人,专门经营香烟。这位商人运气不好,几年来 商品几乎无人问津,一直亏损,濒临破产。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改变 经营方法。
  一天,他在商店门口画了一大幅广告:“请不要购买本店生产的卷烟, 估计,这种香烟的尼古丁,焦油量比其他店的产品高 1%。”另用红色大字 标明:“有人曾因吸了此烟而死亡。”这一广告因别具一格而引起电视台记 者的注意,通过新闻节目,人们便对这一商店很熟悉了。一些人专程从外地 来买这种烟,称“买包抽抽,看死不死人!”有些人抽这种烟是想表示一下 自己的男子汉气概。结果,这个店的生意因此日渐兴隆,现在己成为拥有 5 个分厂、14 个分店的大企业。
“逆反心理”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现象,它不仅被人们利用在商业中,而
且运用于军事等各个方面。
  11 世纪,罗马亨利王就曾以自守为主,以情为谋与教皇争斗,并最后取 得了胜利。这一胜利关系着国家存亡。在中世纪的欧洲由于各个王国的封建 主割据只有罗马教皇可以统一指挥各国,就使得罗马教皇成了凌驾于各国国 王的共同的太上皇。
1076 年,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与教皇格里高利争权夺利,斗争
日益激烈,发展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在罗马召开了一个全基督教会的会议, 宣布驱逐亨利出教,不仅要德国人反对亨利,也在其他国家掀起了反亨利的 浪潮。德国境内的大大小小的封建主都兴兵造反,向亨利的王位发起了挑战。 亨利面对危局,被迫妥协,于 1077 年 1 月身穿破衣,只带着两个随从, 骑着毛驴,冒着严寒,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前往罗马,向教皇请罪忏悔。但 格里高利故意不予理睬,在亨利到达之前躲到了远离罗马的卡诺莎行宫。亨 利没有办法,只好又前往卡诺莎去拜见教皇。到了卡诺莎后,教皇紧闭城堡 大门,不让亨利进入。为了保住皇帝宝座,亨利忍辱跪在城堡门前求饶。当 时大雪纷纷,天寒地冻,身为帝王之尊的亨利屈膝脱帽,一直在雪地上跪了 三天三夜,教皇才开门相迎,饶恕了他,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卡诺莎之行”。 亨利恢复了教籍,保住帝位返回德国后,集中精力整治内部,然后派兵把一 个个封建主各个击破,并剥夺了他们的爵位和封邑,曾一度危及他王位的内 部反抗势力遂一告灭。在阵脚稳固之后,他立即发兵进攻罗马,以报跪求之
辱。在亨利的强兵面前,格里高利弃城逃跑,最后客死他乡。

  显然,亨利的“卡诺莎之行”是别有用心的。在他国内外反对声一片, 王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他利用苦肉计取得和解,赢得喘息时间,以便重整 旗鼓,东山再起,和教皇较量。结果,他成功了。
万物均在矛盾中,必须进退有度。 自费出国深造,对国家对民族均为好事,然而高学历者,自费出国也不
是什么好现象。 北京市高教局“自费出国留学资格审核办公室”提供的资料表明,北京
地区具有大专以上学历的自费出国留学人数近年呈每年千人幅度下降,1993 年批准自费留学人员为 2800 人,比 1992 年减少 2031 人。
  虽然自费出国留学人数明显减少,但留学人员的学历层次提高了,有关 部门提供的统计数字说,1990 年至 1992 年自费留学人员中具有研究生学历 的一直占 27%左右。1993 年上升到 36%左右。其中北大、清华、北医大的 留学人员中,研究生均占 40%以上。工科、医科等实用专业的研究生及本科 生申请自费出国较容易拿到对方提供的奖学金,因而报名十分踊跃。
某医科大学的近几届研究生中,几乎全部都有出国留学的愿望。 有关专家对此深感忧虑。他们认为,目前自费出国留学的人员中,所学
专业正是国内急需甚至是欠缺的。中国的高等院校教学基础扎实,这就等于 免费为外国培养人才。他们一到国外,就能从事较高水平的研究工作,国外 自然很欢迎,并千方百计用高薪和良好的科研条件吸引有成就的学者为他们 国家服务,自费出国人数减少但学历层次提高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为此,希望有关方面对部分学科的自费出国留学人员加以必要限制。
   商业经营的策略,也必须因市场而综合利弊“混说损益,议论去就”。
大市场中的顾客有需要高档的。在经营中高档商品的利润率,以单件计,营 销中绝对高于中、低档商品。以服装销售为例可知:名牌专卖店近年在北京 日益走红。从国际名牌到国产名牌,从高档服饰到电器、快餐,它们的出现 不仅给京城平添“梳状效应”,也为北京市民带来了名牌意识。近年崛起的 “银街”(崇文门至雍和宫)。仅一年多时间,就有 50 多家海内外名牌商品 专营店在这条街上开张落户。论穿,有“苹果”、“鳄鱼”、“金利来”、 “比利牛仔”、“皮尔卡丹”??,论吃,有“肯德基”、“加州牛肉面”、 “荣华鸡”??。据悉,外商在这条街上的投资已有 3 亿元人民币。而“彪 马”,“斯特法内”,“欠纳通”、“伊都锦”、“麦当劳”、“必胜客” 则散见于京城其他地域。许多专卖店还在各大商场开设分店。但国际高档名 牌服饰还是多见于四、五星级饭店内。最近新开张的意大利劳拉•比娇蒂专 卖店在天伦王朝饭店内的名店廊引起了人们注意,被称为“羊绒女皇”的劳 拉女士设计的高档羊绒时装,尽管价格昂贵且与目前季节不合,但仍不乏买 主。国贸中心地下商场更是名牌专卖店的云集之地??。有人担心北京人是 否有能力承受高档专卖店的价格。但似乎不必,杰尼亚西服上万元 1 套,1 年也能销出几百套。
然而,市民工薪阶层是很难与那些“北京人”共享高档的,因此,每天
早市、夜市的摊群上还有大量五光十色的服装,绝不乏顾客。商品大都没有 确定的标价。十几元——几十元 1 件为多,与“银街”的经营气魄大不相同。 摊群服装价格实惠,式样也合时,周转快,本钱小,也不乏利润,可知综合 分析市场,也是一种重要谋略。

苏轼《策略一》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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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捭阖第一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 
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 
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 
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 
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 
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远终阴,阴极反阳。 
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注释】  捭:〔音bai3〕分。  阖:〔音he2〕关。  稽:〔音ji1〕考。  朕:〔音zhen4〕迹象。  牧:处理。  内:接纳;忤:逆。 

译  文 
纵观古今历史,可知圣人生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成为众人的先导。通过观察阴阳两类现象的变化来对事物作出判断,并进一步了解事物生存和死亡的途径。计算和预测事物的发生过程,通晓人们思想变化的关键,揭示事物变化的征作兆,从而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所以,圣人在世界上的作用始终是一样的。 
事物的变化是无穷无尽的,然而都各有自己的归宿;或者属阴,或者归阳;或者柔弱,或者刚强;或者开放,或者封闭;或者松驰,或者紧张。     
所以,圣人要始终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度量对方的智谋,测量对方的能力,再比较技巧方面的长处和短处。至于贤良和不肖,智慧和愚蠢,通用性和怯懦,都是有区别的。所有这些,可以开放,也可以封闭;可能进升,也可以辞退;可以轻视,也可以敬重,要靠无为来掌握这些。 
考察他们的有无与虚实,通过对他们嗜好和欲望的分析来揭示他们的志向和意愿。适当贬抑对方所说的话,当他们开放以后再反复考察,以便探察实情,切实把握对方言行的宗旨,让对方先封闭而后开放,以便抓住有利时机。 
或者开放,使之显现;或者封闭,使之隐藏。开放使其显现,是困为情趣相同;封闭使之隐藏,是因为诚意不一样。 
要区分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就要把那些计谋研究明白,计谋有与自己不相同的和相同的,必须有主见,并区别对待,也要注意跟踪对方的思想活动。 
如果要开放,最重要的是考虑周详;如果要封闭,最重要的是严守机密。由此可见周全与保密的重要,应当谨慎地遵循这些规律。 
让对方开放,是为了侦察他的真情;让对方封闭,是为了坚定他的诚心。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使对方的实力和计谋全部暴露出来,以便探测出对方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因此而心思索,假如不能探测出对方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为此而自谓封闭,或者是通过封闭来自我约束;或者是通过封闭使别人被迫离开。 
开放和封闭是世界上各种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开放和封闭都是为了使事物内部对立的各方面发生变化,通过一年四季的开始和结束使万物发展变化。 
不论是纵横,还是离开、归复、反抗,都必须通过开放或封闭来实现。开放和封闭是万物运行规律的一种体现,是游说活动的一种形态。人们必须首先慎重地考察这种变化,事物的吉凶,人们的命运都系于此。 
口是心灵的门面和窗户,心灵是精神的主宰。意志、情欲、思想和智谋都要由这个门窗出入。因此,用开放和封闭来的把守这个关口,以控制出入。 
所谓“捭之”,就是开放、发言、公开;所谓“阖之”,就是封闭、缄默、隐匿。阴阳两方相谐调,开放与封闭才以有节度,才能善始善终。 
所以说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等,属于“阳”的一类事物,叫做“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灾害、刑戳、诛罚等,属于“阴”的一类事物,叫作“终止”。 
凡是那些遵循“阳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新生派”,他们以谈论“善”来开始游说;凡是那此遵循“阴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没落派”,他们以谈论“恶”来终止施展计谋。     
关于开放和封闭的规律都要从阴阳两方面来试验。因此,给从阳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给从阴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的来求索微小,以崇高来求索博大。由此看来,没有什么不能出去,没有什么不能进来,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用这个道理,可以说服人,可以说服家,可以说服国,可以说服天下。要做小事的时候没有“内”的界限;要做大事的时候没有“外”有疆界。 
所有的损害和补益,离去和接近,背叛和归附等等行为,都是运用阴、阳的变化来实行的。阳的方面,运动前进;阴的方面,静止、隐藏。阳的方面,活动显出;阴的方面,随行潜入。阳的方面,环行于绺和开端;阴的方面,到了极点显就反归为阳。凡是凭阳气行动的人,道德就与之相生;凡是凭阴气而静止的人,形象就与之相成。用阳气来追求阴气,要靠道德来包容;用阳气来结纳阳气,要用外来约束。阴阳之气相追求,是依据并启和关闭的原则,这是天地阴阳之道理,又是说服人的方法,是各种事物的先异,是天地的门户。



《鬼谷子》反应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犹张□纲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纲也。常持其纲驱之。 
己反往,彼复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远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欲平静以听其辞,观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符应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见形也,若光之与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铁;若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圆与方。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译  文 
在古代能以“大道”来化育万物的圣人,其所作所为都能与自然的发展变化相吻全。 
反顾以追溯既往,再回首以察验未来;反顾以考察历史,再回首以了解当今;反顾以洞察对方,再回首以认识自我。动静、虚实的原则,如果在未来和今天都得不到应用,那就要到过去的历史中去考察前人的经验。有些事情是要反复探索才能把握的,这是圣人的见解,不可不认真研究。      
人家说话,是活动;自己缄默,是静止。要根据别人的言谈来他的辞意。如果其言辞有矛盾之处,就反复诘难,其应对之实就要出现。 
语言有可以模拟的形态,事物有可以类比的规范。既有“象”和“比”存在,就可以预见其下一步的言行。所谓“象”就是模仿事物,所谓“比”,就是类比言辞。 
然后以无形的规律来探求有声的言辞。引诱对方说出的言辞,如果与事实相一致,就可以刺探到对方的实情。这就像张开网捕野兽一样,要多设一些网,聚集在一起来等待野兽落入。如果把捕野兽的这个办法也能应用到人事上,那么对方也会自己出来的,这是钓人的“网”。 
但是,如果经常拿着“网”去追逐对方,其言辞就不再有平常的规范,这时就要变换方法,用“法象”来使对手感动,进而考察对方的思想,使其暴露出实情,进而控制对手。 
自己返过去,使对手返回来,所说的话可以比较类推了,心里就有了底数。向对手一再袭击,反反复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过说话反映出来,圣人可以诱惑愚者和智者,这些不必再怀疑。       
古代善于从反面听别人言论的人,可以改变鬼神,从而刺探到实情。他们随机应变很得当,对对手的控制也很周到。如果控制不周到,得到的情况就不明了,得到的情况不明了,心里底数就不全面。 
要把模仿和类比灵活运用,就要说反话,以便观察对方的反映。想要讲话,反而先沉默;想要敞开,反而先收敛;想要升高,反而先下降;想要获取,反而先给与。要想了解对方的内情,就要善于运用模仿和类比的方法,以便把握对方的言辞。同类的声音可以彼此响应,合乎实际的道理会有共同的结果。或者由于 这个原因,或者由于那个原因;或者用来侍奉君主,或者用来管理下属。这就要分辨真伪,了解异同,以分辨对手的真实情报或诡诈之术。活动、停止,应该说、沉默都要通过这些表现出来,喜怒哀乐也都要借助这些模式,都要事先确定法则。 
用逆反心理来追索其过去的精神寄托。所以就用这种反听的方法。自己要想平静,以便听取对方的言辞,考察事理,论说万物,辨别雄雌虽然这不是事情本身,但是可以根据轻微的征兆,探索出同类的大事。就像刺探敌情而深居敌境一般,要首先估计敌人的能力,其次再摸清敌人的意图,像验合符契一样可靠,像螣蛇一样迅速,像后羿张弓射箭一样准确。       
所以要想掌握情况,要先从自己开始,只有了解自己,然后才能了解别人。对别人的了解,就象比目鱼一样没有距离;掌握对方的言论就像声音与回响一样相符;明了对方的情形,就像光和影子一样不走样;侦察对方的言辞,就像用磁石来吸取钢针,用舌头来获取焦骨上的肉一样万无一失。自己暴露给对方的微乎其微,而侦察对手的行动十分迅速。就像阴变阳,又像阳转阴、像贺变方,又像方转贺一样自如。 
在情况还未明朗以前就圆略来诱惑对手,在情况明朗以后就要用方略来战胜对方。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都可用这个方法来对待。 
如果自己不事先确定策略,统帅别人也无法步调一致。做事没有技巧,叫做“忘情失道”,自己首先确定斗争策略,再以此来统领众人,策略要不暴露意图,让旁人看不到其门道所在,这才要以称为“天神”。  

《鬼谷子》内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欲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阴虑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 
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 
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 
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而阴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 
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 
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而内合。 
上暗不治,下乱不□,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注释】  内:入。  楗:门拴。  内楗:在本文指以言辞与谋略游说国君。 
译  文 
君臣上下之间的事情,有的距离很远却很亲密,有的距离很近却很疏远。有的在身边却不被使用,有的在离去以后还受聘请。有的天天都能到君主眼前却不被信任,有的距离君主十分遥远却听到声音就被思念。 
凡是事物都有采纳和建议两方面,平常的东西都与本源相连结,或者靠道德相连结,或者靠朋党相连结,或者靠钱物相连结,或者靠艺术相连结。 
要想推行自己的主张,就要做到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想亲近就亲近,想疏远就疏远;想接近就接近,想离去就离去;想被聘用就被聘用,想被思念就被思念。就好象母蜘蛛率领小蜘蛛一样,出来时不留洞痕,进去时不留标记,独自前往,独自返回,谁也没法阻止它。    
所谓“内”就是采纳意见;所谓“揵”就是进献计策。 
想要说服他人,务必要先悄悄地揣测;度量、策划事情,务必要循沿顺畅的途径。暗中分析是可是否,透彻辨明所得所失,以便影响君主的思想。 
以道术来进言当应合时宜。以便与君主的谋划相合。详细地思考后再来进言,支适应形势。 
凡是内情有不合时宜的,就不可以实行。就要揣量切摩形势,从便利处入手,来改变策略。用善于变化来求被采纳,就像以门管来接纳门楗一样顺当。 
凡是谈论过去的事情,要先顺畅的言辞,凡是谈论未来的事情要采用容易、变通的言辞。善于变化的的,要详细了解地理形势,只有这样,才能沟通天道,化育四时,驱使鬼神,附合阴阳,牧养人民。 
要了解君主谋划的事情,要知晓君主的意图。所办的事情凡有不合君主之意的,是因为对君主的意图留于表面亲近,而背地里还有距离。如果与君主的意见没有吻合的可能,圣人是不会为其谋划的。 
所以说,与君主相距很远却被亲近的人,是因为能与君主心意暗合;距离君主很近却被疏远的人,是因为与君主志向不一;就职上任而不被重用的人,是因为他的计策没有实际效果;革职离去而能再被反聘的人,是因为他和主张被实践证明可行;每天都能出入君主面前,却不被信任的人,是因为他的行为不得体;距离遥远只要能扣到声音就被思念的人,是因为其主张下与决策都相合,正等他参加决断大事。 
所以说,在情况还没有明朗之前就去游说的人,定会事与愿违,在还不掌握实情的时候就去游说的人,定要受到非议。 
只有了解情况,再依据实际情况确定方法,这样去推行自己的主张,就可以出去,又可以进来;既可以进谏君主,坚持己见,又可以放弃自己的主张,随机应变。     
圣人立身处世,都以自己的先见之明来议论万事万物。其先之明来源于道德、仁义、礼乐、忠信和计谋。首先摘了《诗经》和《书经》的教诲,再综合分析利弊得失,最后讨论就任还是离职。 
要想与人合作,就要把力量用在内部,要想离开现职,就要把力量用在外面。处理内外大事必须明确理论和方法。 
要预测未来的事情,就要善于在各种疑难面前临机决断。 
在运用策略时要不失算,不断建立功业和积累德政。善于管理人民,使他们从事生产事业,这叫做“巩固内部团结”。    
如果上层昏庸不理国家政务,下层纷乱不明为臣事理,各执己见,事事抵触,还自鸣得意;不接受外面的新思想,还自吹自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朝廷诏命自己,虽然也要迎接,但又要拒绝。 
要拒绝对方的诏命,要设法给人一种错觉。就像圆环旋转往复一样,使旁人看不出您想要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急流勇退是最好的办法。 


《鬼谷子》抵戏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戏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戏之理也。 
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身;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谋,皆由抵戏。抵戏之隙为道术用。 
天下纷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鼠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戏罅。 
圣人见萌牙戏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戏隙,不可不察也。 
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者,天地之使也。 
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可以检下。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
译  文 
万物都有规律存在,任何事情都有对立的两方面。有时彼此距离很近,却互相不了解;有时互相距离很远,却彼此熟悉。 
距离近而互相不了解,是因为没有互相考察言辞;距离远却能彼此熟悉,是因为经常往来,互相体察。 
所谓“戏”就是“瑕罅”,而“罅”就是容器的裂痕,裂痕会由小变大。在裂痕刚刚出现时,可以通过“抵”使其闭塞,可以通过“抵”,使其停止,可以通过“抵”使其变小,可以通过“抵”使其消失,可以通过“抵”而夺取器物。这就是“抵”的原理。 
当事物出现危机之初,只有圣人才能知道,而且能单独知道它的功用,按着事物的变化来说明整理,了解各种计谋,以便观察对手的细微举动。 
万事万物在开始时都像秋毫之末一样微小,一量发展起来就像泰山的根基一样宏大。当圣人将行政向外推行时,奸佞小人的一切阴谋诡计,都会被排斥,可见抵原来是一种方法。 
天下动乱不止,朝廷没有贤明的君主,官吏们没有社会道德。小人谗言妄为,贤良的人才不被信用,圣人逃匿躲藏起来,一些贪图利禄,奸诈虚伪的人飞黄腾达,君主和大臣之间互相怀疑,君臣关系土崩瓦解,互相征伐,父子离散,骨肉反目,就叫做“萌芽的裂痕”。 
当圣人看到萌芽的裂痕时,就设法治理。当世道可以治理时,就要采取弥补的“抵”法,使其“”得到弥合继续保持它的完整,继续让它存在下去;如果世道已坏到不可治理时,就用破坏的“抵”法,彻底把它打破“,占有它并重新塑造它。或者这样“抵”,或者那样“抵”;或者通过“抵”使其恢复原状,或者通过“抵”将其打破。 
对五帝的圣明政治只能采取弥补的“抵”法,继续保持它的完整;三王从事的大事就是因为世道已坏到不可治理,就用破坏的“抵”法,彻底打破并占有它。 
诸候之间互相征伐,斗争频繁,不可胜数,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善于运用不同“抵”法斗争的诸候才是强者。 
自从天地之间有了“合离”、“终始”以来,万事万物就必然存在着裂痕,审不可不研究的问题。 
要想研究这个问题就要用“捭阖”的方法。能用这种方法的人,就是圣人,圣人是天地的使者。 
当世道不需要“抵"的时候,就深深地隐居起来,以等待时机;当世道有可以“抵”时,对上层可以合作,对下属可以督查,有所依据、有所遵循,这样就成了天地的守护神。 


《鬼谷子》飞箝第五 

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来近。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后重累;或先重累,而后毁之;或以重累为毁;或以毁为重累。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涧而箝之,其事用抵戏。 
将欲用之于天下,必度权量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阻险之难易,人民货财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就说其所重,以飞箝之辞,钩其所好,乃以箝求之。 
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飞箝之缀也。 
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可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注释】飞:制造声誉。 箝:箝制。 飞箝:意为先以为对方制造声誉来嬴取欢心,再以各种技巧来箝制他。 

译  文  
凡是揣度人的智谋和测量人的才干,就是为了吸引远处的人才和招来近处的人才,造成一种声势,进一步掌握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 
一定要首先考察派别的相同和不同之处,区别各种对的和不对的议论,了解对内、外的各种进言,掌握有余和不足的程度,决定事关安危的计谋。确定与谁亲近和与谁疏远的问题。 
然后权量这些关系,如果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就要进行研究,进行探索,使之为我所用。 
借助用引诱对手说话的言辞,然后通过恭维来钳信对手。 
钩钳之语是一种游说辞令,其特点是忽同忽异。 
对于那些以钩钳之术仍没法控制的对手,或者首先对他们威胁利诱,然后再对他们进行反复试探;或者首先对他们进行反复试探,然后再对他们攻击加以摧毁。 
有人认为,反复试探就等于是对对方进行破坏,有人认为对对方的破坏就等于是反复的试探。 
想要重用某些人时,或者先赏赐财物、珠宝、玉石、白壁和美丽的东西,以便对他们进行度探;或者通过衡量才能创造态势,来吸引他们;或者通过寻找漏洞来控制对方,在这个过程中要动用抵之术。 
要把“飞钳”之术向天下推行,必须考核人的权谋和才能,观察天地的盛衰,掌握地形的宽窄和山川险阴的难易,以及人民财富的多少。 
在诸候之间的交往方面,必须考察彼此之间的亲疏关系,究竟谁与谁疏远,谁与谁友好,谁与谁相恶。要详细考察对方的愿望和想法,要了解他们的好恶,然后针对对方所重视的问题进行游说,再用“飞”的方法诱出对方的爱好所在。最后再用“钳”的方法把对方控制住。 
如果把“飞钳”之术用于他人,就要揣摩对方的智慧和能力,度量对方的实力,估计对方的势气,然后以此为突破口与对方周旋,进而以“飞钳”之术达成议和,以友善的态度建立邦交。这就是“飞钳”的妙用。 
如果把“飞钳”之术用于他人,可用好听的空话去套出对方的实情,通过这样连续行动,来考察游说的辞令。 
这样就可以实现合纵,也可以实现连横;可以引而向东,也可以引而向西;可以引而向南,可以引而向北;可以引而返还,也可以引而复去。虽然如此,不是要小心谨慎,不可丧失其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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